我現(xiàn)在把凱瑟琳每周的會診排在一天的最后,因為每次都長達幾小時,過了一周她來時,臉上仍有那種平靜的表情。她和她父親通了電話,沒有特別說什么,但是,她以她的方式諒解了他。我從未看過她這么平靜,驚奇于她進步的速度。很少有長期受恐懼、焦慮折磨的病人好得這么快。當然,凱瑟琳并不是普通的病人,她的治療方式更是前所未有。
"我看到爐臺上有個瓷娃娃,"她很快進入深沉的催眠狀態(tài)中,"壁爐兩旁是書架。這是一幢房子里的某個房間。娃娃旁有燭臺,和一幅……人像畫。是個男人……"我問她還看到什么。
"地板上鋪了東西,毛絨絨的……是一種動物皮。右邊有兩扇玻璃門……可以通到外面的平臺。房子前有圓柱,四級臺階通到下面。有條小徑。四處有高大的樹……還有馬。它們被栓在……前面的林上,"
"你知道這是哪兒嗎?"我問,凱瑟琳深呼吸了一口吻。
"我沒看到地名,"她說,"不過一定有年份,可以找到年份。是十八世紀,可是我看不到斷定的年……這里有樹和大朵的黃花。好美麗的黃花,"她被那些花分了心,"它們很好聞,甜甜的黃花……很大很奇異的花……中間有黑圈的黃花,"她停下來,一心看花。我想到法國南部的向日葵花田,便問她天色如何。
"氣象很平和,但沒有風。既不冷也不熱,"我們?nèi)耘f認不出地方是哪里。我要她回到屋里,離開那些引人分心的花,并問她壁爐上的畫像是誰。
"認不出來……始終聽到有人在叫阿朗……他的名字是阿朗,"我問他阿朗是否是屋子的主人,"不,他的兒子才是。我在此工作,"她再度以仆役身份呈現(xiàn)。像克利奧派特拉(埃及艷后)或拿破侖那樣的勞苦功高,她連遠遠的邊都沒有沾上。猜忌循環(huán)的人,包含兩個月前的我自己,常把箭頭指向為什么有些功業(yè)彪炳或特異才干的人不再轉(zhuǎn)世,F(xiàn)在卻發(fā)明,就在精力科,我的辦公室內(nèi),輪回得到了迷信的證實。而且流露了比輪回更多的事。
"我的腿……"凱瑟琳繼續(xù)道,"很重。受傷了。好像不是連在身體上似的……我的腿受傷了,是馬踢的,"我要她看看自己。
"我有黃褐色的頭發(fā),卷發(fā)。我戴了一頂帽子,白色的,……穿一條藍裙,上面有件圍裙……我很年青,不外不是孩子了。腿好痛,剛被踢到的,"她很顯明地在苦楚之中,"馬蹄……它是一匹很壞的馬,"她的痛終于緩緩消退下去,"我聞到干草的滋味。馬廄里還有其余人在工作,"我問她的工作是什么。
"我負責大房子里的事。有時也得擠牛奶,"我想多知道些房子主人的事。
"他太太很胖,很骯臟。他們有兩個女兒……但我不認識。"
她加上這句,已料到我會問是否在今生涌現(xiàn)過。我問她自己的家人。
"我不知道,沒看到他們。我沒有和什么人在一起,"我問她是否住在此,"沒錯,但不是住大房子。我住在……很小的,仆人的小屋里。旁邊還養(yǎng)雞。我們撿雞蛋,蛋是黃褐色的。我的房子很小……只是一個房間。我看到一個男人,他和我一起住。他有一頭卷發(fā)和一雙藍眸子。"我問他們是否結(jié)婚了。
"沒有,不是他們觀點中的結(jié)婚。"她誕生在那兒嗎?"不,我小時候被帶來的。我家很窮。"她的伴侶并不是此生的熟人。我領導她前進到下一個重要事件。
"我看到一個白的……必定是頂帽子。一項女人的寬邊帽,上面有羽毛和白色蝴蝶結(jié)。"
"誰戴著這個帽子?是--"她打斷我的話。
"當然是女主人呀!"我覺得自己有點笨,"他們的一個女兒要結(jié)婚了。整幢宅院都在慶典的氛圍中。"我問報紙上是否有登結(jié)婚的新聞。如果有,就可以找出日期了。
"不,這里沒有報紙,"這一世很難找到一些客觀的佐證,"你看到自己在婚禮中嗎?"我問,她很快的回答,有點情緒低落。
"我們不能參加。只能看著客人進進出出。傭人是不準許加入的。"
"你的感覺是什么?"
"恨。"
"為什么?他們待你不好嗎?"
"因為我們很窮很可憐,"她微微地說,"而且無奈改變,和他們比起來,我們領有的東西是那么少。"
"你有否離開這個莊園?還是老死在這里?"
她帶點憂思地回答,"我在這里過完余年,"我可以感覺得出她的悲痛。這一生既艱巨又無望。我要她前進到過世的那一天。
"我看到一個房子。我躺在床上。他們給我一種東西喝,熱的東西,里面有薄荷味。我的胸口好重。簡直不能呼吸……我的胸和背都很痛……異常地痛……開口講話卻難。"她呼吸得很快很淺,在宏大疼痛中。幾分鐘煎熬后,她的臉平靜了,身體也放松。呼吸恢復了畸形。
"我離開身材了,"她的聲音又變得低而嘶啞,"我看到一道好美的光……有人朝我這里來。他們是來幫我的。都是很好的人。他們一點也不畏懼……我覺得好輕……"接著停了許久。
"你對剛過完的一生有什么感想?"
"那個等會再說,F(xiàn)在,我只覺得平靜。這是一段給人慰藕的時間,大家都失掉了安慰。靈魂……在此找到了平靜,把所有肉體的痛苦拋諸腦后。靈魂在這里非常安靜安詳,這是一種美妙的感覺……美好,就像陽光一直照在你身上。這道光是如此高妙!所有東西卻是從光而來的!從光里取得能量。靈魂直接到達它那里。就像被一道磁力吸引。它很棒,就像……"
"光有色彩嗎?"
"五彩綻紛,"她愣住,在光里休息。
"你現(xiàn)在正閱歷什么?"我問。
"沒什么……就是安靜。我在友人之中。他們都在那兒。我看到好多人。有的很熟,有些則否。但我們卻在那兒,等候,"時間一分分從前,她繼承等著。我決議加疾速度。
"我有一個問題。"
"問誰?"
"問你或問大師,"我說,"我想若了解這點會對我們有幫助。這個問題是這樣的:我們能選擇生和死的時間和方法嗎?我們能選擇自己的處境嗎?還有,是否選擇再轉(zhuǎn)世的時間?我想了解了這些,會大大減少一個人的害怕。這兒有人能回答這些問題嗎?"房間里登時涼了起來。當凱瑟琳再啟齒時,音色較深,好像有共識。我以前從未聽過這聲音。它來自一個詩人。
"是的,我們?nèi)∩岷螘r來到精神的狀態(tài),以及何時分開。我們知道何時下來的目標算是實現(xiàn)了。我們知道什么時候是終點,接下來便是死亡。因為你知道這終生不能再多得到什么了。當你來此休息使靈魂重獲能量時,便得以抉擇再回到肉身的時光、情勢。那些猶豫而不回來的人,可能會失去使他們完整的機遇。"
我立即了解這番話不是凱瑟琳說的,"是誰在跟我談話?"我問,"是哪一位?"
凱瑟琳以她自己的聲音答:"我不知道……它來自一個管事的人,但我不認識他是誰。我只能聽到他的聲音,并加以轉(zhuǎn)述給你。"
她也知道這些常識并非從她而來,既不是潛意識,也不是超意識的她。她只是轉(zhuǎn)述一個很特殊、"管事"的人說的話。因而,另一個大師出現(xiàn)了,不同于前次那個。他的聲音和作風都不一樣,較詩意、安詳。這個大師所到死亡時豪不遲疑,聲音和主意都吐露深深的慈祥。這種慈愛感覺起來暖和而實在,但又跳脫在某個間隔外,實用于每個人。令人認為幸福,但不是情感化或盲目的。
凱瑟琳的低語匆匆大聲起來:"我對這些人沒有信心。"
"對哪些人沒有信心?"我問。
"對大師們。"
"沒信念?"
"是的,我缺少信心,所以我一生才過得那么艱苦,第四類型與第六類型。我那一生里沒有信心。"她鎮(zhèn)靜地評估十八世紀的那一生。我問她那次的性命學到了什么。
"我學到惱怒與仇恨,學到對人記恨的味道。我還必須清楚,我對自己的生活缺乏掌握。我想要控制,卻做不到。我應該要對大師有信心。他們會引誘我度過。但我沒有信心。我覺得自己從一開始就是受咀咒的。我素來未曾歡喜地對待事情。我們必須有信心……我們必須相信。但我疑惑。我選擇懷疑而不是相信。"她停下來。
"那么你、我應當怎么做,才會使我們好些?我們的路一樣嗎?"我問。
是上次說到直覺才能的那位大師開的口。"每個人的途徑基礎上是雷同的。我們在有形體的狀態(tài)下都有東西要學。有的人學得比別人快些。施與、希望、信心、愛……我們必須都了解這些,而且了解得透辟。并不是只有一種希望、一種愛--很事情中間都包括了它們。有許多方式可以浮現(xiàn)它們。但我們只觸到皮毛而已……"
"有宗教信奉的人離這個境界比咱們近,由于他們破過遵從與純粹的誓。他們付出很多卻不求回報。其余的人則盤算得失,并為自己的行動找公道的借口;貓缶驮谟谌プ觯挥嫷檬ЫY(jié)果去做……忘我地做。"
"我卻沒有學會。"凱瑟琳以她的低語加上一句。
"……然而不要沉迷。"她持續(xù)。"不要適度……適中即可……你會了解的。你原來就懂得。"她又停下來。
"我正試著。"我說,想把焦點多放些在凱瑟琳身上。興許大師還沒離開。"我要怎么做,最能輔助凱瑟琳戰(zhàn)勝她的膽怯和焦急?怎么學這些作業(yè)?這樣做就好,仍是得換個方法?深刻追蹤某個特定范疇?怎么做對她最好?"
謎底是詩人巨匠消沉遙遠的聲音說出的。我從椅子里傾身向前。
"你做得很證確。不過這整件事是為你,而不是為她。"
"為我?"
"是的。我們所說的這番話是為你。"他不僅提到凱瑟琳時用第三人稱,并以"我們"來自稱。那么,真的有好幾個大師在了。
"我能知道你的名字嗎?"話一出口,我才猛然懊悔,這基本是俗世的習慣。"我需要導引,我有好多想知道的事。"
回答是一首充斥愛的詩篇,有關我的生與死的詩。他的聲音柔和安詳,我感覺到一個宇宙靈魂的遙遠的愛。我敬畏地聽著。
"你會及時得到領導……及時。當你完成下來這趟需要學的東西,生命就會終止。但在那之前不會。你面前還有許多時間……夠你用的。"
聽到這話,我既焦急又釋懷。我很興奮他并沒有說得更具體。凱瑟琳顯得有些不安。她小聲地開口。
"我在往下掉、往下掉……要找到我的新生……往下掉。"她嘆了一口氣,我也是。大師們離開了。我重復斟酌這些訊息。它的意涵如斯驚人。死后的光,和死后的生命,我們對何時生、何時死的選擇;大師令人不容置疑的導引;要學習及完成的名目,以一生一生來計算,而不是一年一年;施與、希望、信心和愛;不求報償?shù)厝プ?-而這些訊息都是給我的。但是目的為何呢?我來此又是要完成什么?
這些在辦公室里收到的訊息,對我個人和家庭都起了極大作用。現(xiàn)在轉(zhuǎn)變逐步滲進我的意識層,例如有一次,我開車和兒子去看一個棒球賽,途中遇到大塞車。以前我總被塞車惹惱,這次我們也許會錯過一、兩局,但我卻可以不留余地。也沒有怪罪那個不上道的駕駛。我脖子和肩膀的肌肉是放松的,坐在車里,父子倆聊天打發(fā)時間。我開端了解,出來的目的只是要和約旦共度一個快樂的下戰(zhàn)書,看一場我們都愛好的競賽。只是想共處;如果我變得火暴、賭氣,就毀了我們的初衷。
我會看著我孩子和太太,懸想以前我們是否也在一起。我們是挑選要來共商此生的喜怒哀樂嗎?我們是沒有年紀的嗎?我對他們覺得無比的溫順和愛。我了解他們的毛病和錯誤卻不主要,愛才重要。
我發(fā)現(xiàn)基于同樣的起因,我也可以不在意自己的某些缺陷。我不再事事奢求完善,隨時隨地都要在節(jié)制之中;真的沒有必要逼迫任何人。
我很高興能和卡洛分享這個教訓。我們常在晚飯后聊天,收拾我對凱瑟琳催眠內(nèi)容的感觸?搴苡衅饰龅哪X筋,她知道我一直以謹嚴、科學的立場來處理這個經(jīng)驗,但太投入了,于是便會提出一些相左的看法使我堅持客觀。而當證據(jù)顯示凱瑟琳的是真話,卡洛也分享我的敬畏和欣悅。
凱瑟琳一周后再來時,我盤算放上周錄下的帶子給她聽。究竟,這個前世生涯之外的詩般訊息是由她口中而出的。我告知她,她傳遞了一些在"旁邊"或"精神"狀態(tài)的訊息,只是她自己對這個沒有記憶。她不是很想聽。她目前比以前健康快樂得多;并不須要聽這個。此外,它仍舊有點詭異。我語重心長地勸她聽,說那些話很美,很有啟示性,而且,是由她而來的,我盼望與她分享。她聽了帶子上的呢哺低語多少分鐘后,便要我關掉。她說感覺太怪了,令她覺得不舒暢。在靜默中,我想起那句"這是為你,而不是為她"。
我不知道這個治療要連續(xù)到何時,因為她每周都有些提高。只有一些小處所,她依然懼怕關閉的空間,還有,和史都華的關聯(lián)還是不即不離。除此之外,她的先進是很可觀的。
我們幾個月來都沒有用傳統(tǒng)的心理治療方式。會晤之后,我們會聊幾分鐘上周的內(nèi)容,接著很快就進行催眠回溯。不管是基于記起了重大的創(chuàng)傷,或基于卸下壓抑的進程,凱瑟琳真的收到了療效,她的恐怖和陣痛的侵襲都消散了。她現(xiàn)在不怕死它這動機,也不再怕失去把持。像凱瑟琳這樣的病人,個別心理醫(yī)生會用高劑量的安息藥和抗愁悶劑。除了藥物以外,這種病人還會密集地接收心理治療,參加小組探討。許多心理醫(yī)生信任,像凱瑟琳這樣的癥狀有生物學上的依據(jù),是因為缺乏一種到數(shù)種的大腦化學物資。
當我讓她進行深厚的催眠狀況卡,不禁想道:數(shù)周來沒有應用藥物、傳統(tǒng)醫(yī)治或小組治療,她卻快好了,如許令人愉快。她并不是壓制那些癥狀,而是不癥狀了。當初她遠超越我預期地快活、安詳。
她的低語聲又開始了。"我在一棟建造物里,有圓頂?shù)奶旎ò澹b潢了藍色和金色的圖案。我旁邊還有其他人。他們衣著……舊的……袍子,又舊又臟。我不知道大家是怎么來的。房間里有很多雕像。有立在石座上的。在房間一端有個大型的金身立像……有翅膀,看起來很邪惡。房里好熱……好熱……因為這個房間沒有透風口。我們必須和村子隔離開來。這里的人做錯了什么事。"
"你生病嗎?"
"是的,我們都病了。我不知道我們得的是什么病,但我們脫皮脫得很厲害。天暗下來了。我覺得很冷。空氣很干、很窒熱。我們不能回村里去。我們得留下來。有些人的臉變形了。"
這種病聽來很恐怖,像麻風病。假如她曾有一世碰到這個可憐,則我們還沒跨過這個阻礙。"你得在那里待多久?"
"永遠。"她黯然地答復。"直到我們逝世。這種病是不會好的。"
"你知道這種病叫什么?"
"不知道。皮膚變得很干,而后剝落。我來這里幾年了。還有些剛到的人。想回去是不可能。我們被流放了……只能等死。"
她這一生很慘,活在穴洞里。
"我們必需獵自己的食物。我看到一些我們打來的野活潑物……有角。黃褐色的皮毛。"
"有人來看你們嗎?"
"沒有,他們不能走近,否則也會得病。我們是被咒罵的一群……因為自己做的一些錯事。這就是我們的處分,第八型在工作中的優(yōu)勢。"她在不同的時空下有著不同的神學觀念。只有死后的精神狀態(tài)浮現(xiàn)相稱的一致性。
"你知道現(xiàn)在的年份嗎?"
"我們已經(jīng)失去時間的軌道了。只在等死罷了。"
"豈非沒有生機嗎?"我問,也感觸到那股會沾染的懊喪。
"沒愿望。我們都會死。我的手很痛。全身都相稱虛弱。我老了,很難挪動半寸。"
"要是完全不能動了怎么辦?"
"會被抬到另一個洞穴,丟在那里等死。"
"他們怎么處置死者呢?"
"把洞口封起來。"
"他們會在人死前就把洞封住嗎?"我在找尋她害怕封鎖空間的線索。
"我不知道。沒去過那里。我在有人的這個房間。好熱。我抵在墻邊,就躺在那兒。"
"這房間是做什么用的?"
"用來祈禱……有良多神像。熱死了。"
我讓她前進些時間,最具殺傷力的三個限制性信念。"我看到一些白色的東西……白色蓋頂。他們在搬運某個人。"
"是你嗎?"
"我不知道。我很歡送死神來臨。身上切實太痛了。"凱瑟琳臉部扭曲,并流汗。我?guī)剿廊サ哪且惶臁K栽诖瓪狻?/p>
"很難呼吸嗎?"我問。
"是的,這里好熱……好熱,又黑。我什么也看不到……也動不了。"她在那個又黑又熱的洞里,單獨一人,轉(zhuǎn)動不得,等死。洞口已經(jīng)封死了。她又害怕又悲慘。呼吸變得快而不規(guī)矩。她終于死了,停止了這痛苦的一生。
"我感到很輕……似乎全部人浮起來了。這里很亮。感到很好!"
"你還痛嗎?"
"不!"她停下來,我等著大師出現(xiàn)。但相反地,她沒有在上面停留多久。"我很快地降下來。又要到某個身體里去了!"她仿佛和我一樣地驚奇。
"我看到建筑物,有圓柱的修建。這里有好多修筑物。我們在室外。周圈有樹--是橄欖樹。很美。我們在看什么東西……人們戴著奇形怪狀的面具,遮住他們的臉;這是一個節(jié)日。他們穿長袍、戴面具,偽裝成各式怪獸或神話人物,在臺上表演……在我們坐的地方上面。"
"你在看戲嗎?"
"是的。"
"你是什么樣子?看一下你自己。"
"我頭發(fā)是黃褐色的,綁成辮子。"她愣住。對于她本人的描寫跟橄欖樹令我想到凱瑟琳希臘時期的那畢生,那時我是她的老師,叫狄奧格尼斯。
"你知道日期嗎?"
"不知道。"
"旁邊有什么你認識的人?"
"我丈夫坐在我旁邊。不過我不認識他(指今生不認識)。"
"你有小孩嗎?"
"我現(xiàn)在在懷孕(with child)。"她的用字遣詞很特別,是古代的用法,不像凱瑟琳意識蘇醒時。
"你父親在那兒嗎?"
"我沒看到他。你在……但不在我身旁。"那么我猜對了。我們回到三千五百年箭。
"我在那兒做什么……"
"你教書……我們都向你學……正方形、圓圈,那些好玩的東西。狄奧格尼斯,你在那兒。"
"你還知道我什么?"
"你很老了。我們有些親戚關系……你是我舅舅。"
"你認識我其他的家人嗎?"
"我認識你太太……和你小孩。你有好幾個兒子。其中兩個比我大。我媽媽已經(jīng)由世了。她死時還很年輕。"
"你父親一直照顧你長大?"
"是的,不過我現(xiàn)在結(jié)婚了。"
"你快要生小孩了?"
"是的,我很害怕。我不希望在生產(chǎn)時死掉。"
"你媽媽就是這樣逝世的?"
"是的。"
"你害怕自己也發(fā)生同樣情況?"
"這種事經(jīng)常產(chǎn)生。"
"這是你第一個孩子?"
"是的;我很怕,希望快點生。我肚子好大,舉動非常不便利……有點冷。"她又前進了些時間。弦子快出身了。凱瑟琳沒生過小孩,而我自醫(yī)學院的產(chǎn)科實習后就沒再接生過。
"你在哪里?"我問。
"我躺在石床上,冰冰涼冷地。我好痛……委托誰來幫幫我,幫幫我。"我叫她深呼吸。她一面喘氣一面呻吟。接下來的幾分鐘她痛得更厲害。孩子終于生出來了。是個女兒。
"你現(xiàn)在覺得好點了嗎?"
"很衰弱……流了好多血。"
"你要給她取什么名字?"
"不知道,我太累了……我要我的孩子。"
"你孩子在這兒。"我隨口附和。"一個小女孩子。"
"囑,我丈夫很高興。"她累壞了。我引她小睡片刻。一、兩分鐘后,我再把她叫醒。
"你現(xiàn)在覺得好些嗎?"
"是的……我看到動物。它們把東西扛在背上。背上有籃子;@子里好多貨色……食品……一些紅色的生果……"
"這里土地肥饒嗎?"
"是的,出產(chǎn)好多食物。"
"你曉得這里的地名嗎?要是有生疏人問到村名,你怎么回答?"
"喀西尼亞……喀西尼亞。"
"聽起來像個希臘小城。"我說。
"我不知道。你知道嗎?你曾經(jīng)離開這里去環(huán)游世界,我沒有,潛意識。"這是個曲解。凱瑟琳以那一世的目光來看我,身為她的舅舅,較年長而有智慧,她以為我會知道答案。
"你這一生都在村莊里渡過嗎?"我問。
"是的。"她小聲說。"但你卻出門遠游,所以帶回來許多我門不知的事物。你邊旅行邊學,研討地輿……不同的商業(yè)門路,所以你可以把它們畫成地圖……現(xiàn)在你忘了。有許多年輕人登門求教,因為你懂圖。你很聰慧。"
"你指的是什么圖?星象圖嗎?"
"你,你了解各種記號、象征。你能夠幫他們……幫他們制成輿圖。"
"你認得村里其別人嗎?"
"我不認得他們……不過我認識你。"
"我們相處得好嗎?"
"很好。你對人很和氣。即使只是坐在你身邊,我也覺得很歡樂,帶給人撫慰……你贊助過我們。你幫過我姊姊們。"
"不過,總歸有個時候我會離開你們,因為我老了。"
"不!她對我的死并未做善意理籌備。"我看到一些面包,很扁很薄的面包。"
"大家吃這種面包?"
"是的。我父親、我丈夫和我都吃;村里人也吃。"
"現(xiàn)在是在過節(jié)嗎?"
"是……一個節(jié)日。"
"你父親在那兒嗎?"
"是的。"
"你孩子也在嗎?"
"是的,但她不在我身邊。在我姊姊那兒。"
"細心看你姊姊。"我倡議她,看是否也是個今生意識的人。
"她不是我認識的人。"
"認得出你父親嗎?·"
"是的…、是的……是愛德華。有很多無花果和橄欖……還有紅色的果子,和扁面包。他們殺了幾只羊,在烤羊。"接著停了良久。"有個白色的……方盒子,人們死后就躺進那里。"
"那么,有人死了嗎?"
"是的……我父親。我不想看到他。我不想看他現(xiàn)在的樣子。"
"但你不得不看,是嗎?"
"是的。他們要把他抬去掩埋了。我覺得很悲傷。"
"是,我了解。你現(xiàn)在有幾個孩子?"我要轉(zhuǎn)移她悲傷的情緒。
"三個,兩男一女。"她盡了回答的任務后,又繼續(xù)沉迷在低落的情緒里。"他們把他的尸體覆在白布下"她顯得很難過。
"我在那個時候也死了嗎?"
"還沒,我們喝著杯里的葡萄酒。"
"我看起來是么樣子?"
"無比、十分老了。"
"你好過一點了嗎?"
"不!當你走后我就只有一人了。"
"還有你的孩子呀!他們會照料你的。"
"可是你知道這么多事件。"她的口景象個小女孩。
"你會度過的。你也知道很多呀。不會有事的。"我向她保障,她看來在安詳?shù)匦菹⒅小?/p>
"你現(xiàn)在平靜了嗎?你在什么地方?"
"我不知道。"顯然她已過渡到"中間"狀態(tài),固然方才那一生沒有經(jīng)歷死亡。這一個星期我們詳盡地回溯了兩輩子。我等著大師開口,但凱瑟琳繼續(xù)休息。又等了幾分鐘后,我問凱瑟琳地是否能和生靈大師交談。
"我沒有達到那度空間。"她說明道。"要到了那里才有可能。"
她一直沒到達。等了許久后,我把她從催眠狀態(tài)中喚醒。
本文來自:逍遙右腦記憶 http://m.yy-art.cn/cuimian/25969.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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