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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學家發(fā)現(xiàn)記憶力也會對我們說謊

編輯: 路逍遙 關鍵詞: 兒童記憶力訓練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我們的記憶竟然也會說謊。從各種講述、家庭照片和電視錄像畫面中,大腦拼湊出我們的記憶。神經(jīng)學家和心理學家現(xiàn)在一起發(fā)現(xiàn),在這個過程中,我們的頭腦里到底發(fā)生了一些什么事。所謂的“我”,好像必須讓自己迷惑,目的就是為了克服現(xiàn)實。

  實驗造出“兔子羅杰”

  這是一個試驗中的場景:參加試驗的學生腦中出現(xiàn)了一個灰色皮毛,大門牙的動物形象。在別人的詢問之下,這名學生突然回憶起,他小時候遇到過這個動物——迪斯尼動畫片中的卡通形象“兔子羅杰”。他還說,兔子羅杰還和他握了手,給了他一根胡蘿卜?墒窃囼炄藛T告訴他:這一切都是虛假的記憶。

  這是美國西雅圖華盛頓大學的心理學家伊麗莎白·羅夫特斯做的一個試驗。她通過一個小竅門讓參加試驗的人產(chǎn)生錯誤的記憶:向每一個接受試驗的人展示一個虛構(gòu)的迪斯尼廣告,在廣告中,小時候的試驗者正和兔子羅杰在一起。167名試驗者中的16%在自己的記憶中發(fā)現(xiàn)了這樣的錯誤記憶,在下一步的試驗中,這個數(shù)字上升到了35%。

  研究者們還做了另一個更加成功的試驗。羅夫特斯把試驗者小時候和爸爸在一起的照片同一張熱氣球的照片合成到一起。每兩個試驗者中就有一個人回憶起自己搭乘熱氣球的“空中之旅”。事實上這從來沒有發(fā)生過。

  “我們必須明確一點,”羅夫特斯說,“每天我們的大腦中都會有新的記憶產(chǎn)生。”

  我們的記憶在不斷變化

  這個結(jié)論能使人不高興,因為最終我們的記憶決定我們的身份。人們在很大程度上總是認為他就是自己相信的那個樣子。人類的大腦常常被比作為一個電腦硬盤,記錄生活中的數(shù)據(jù)。這種比較越來越不恰當。我們的大腦是一個高度活躍的器官,它過濾記憶、校訂、有時候甚至自己虛構(gòu),而且很容易被操縱——這是羅夫特斯最近通過試驗得出的結(jié)果。

  我們的記憶就像一棟房子。不斷有裝修工人在里面拆東墻補西墻,換地毯或者掛起新的圖畫。所以當我們回憶度假的夜晚,只會越來越美妙;以前作出過的有疑問的決定也會在回顧中變得越來越有意義;而我們也只能有限得信任法庭上的證人。

  科學家破解“說謊記憶”

  神經(jīng)學家早先把人類的記憶分成三種:超短時記憶、短時記憶和長時記憶。現(xiàn)在他們更加偏向根據(jù)功能性來區(qū)分記憶:過程記憶記錄自動的運動過程,如騎自行車或者彈鋼琴;和語言含義有關的記憶中存儲著事實情況;自傳式記憶記錄我們個人的生活經(jīng)歷。

  直到從幾年以前開始,科學家通過能夠顯示人腦圖像的儀器研究人類記憶的過程。德國埃森文化科學研究所的一個研究小組中有德國社會心理學家哈拉德·維爾澤和神經(jīng)學家漢斯·馬科維奇,他們的目的就是破解“說謊記憶”的秘密。馬科維奇說:“這也許是第一次綜合神經(jīng)科學和社會心理學兩門學科來研究記憶。”

  不同生命階段記憶不同

  這些研究者們用功能性核磁共振儀觀察試驗者大腦中神經(jīng)之間的變化,與此同時,那些接受試驗的人通過一個關鍵字喚起回憶。

  參加實驗的運動員回憶自己曾經(jīng)參加過的一次馬拉松賽跑,其他人則回憶自己的“婚禮”。不論他們說什么,都必須在半分鐘內(nèi)概括出回憶中的內(nèi)容。

  利用實驗得到的數(shù)據(jù),馬科維奇和維爾澤發(fā)展出一個模型解釋“自傳時記憶”。他們發(fā)現(xiàn):小孩和青年的回憶不同,老年人和中年人的回憶也不同;有一些生命階段要更加重要,另外一些不重要,有一些回憶是一成不變的。心理和社會因素都會起到作用。

  每一次回憶都不一樣

  記憶構(gòu)造了我們自己,同時也是家庭和社會期望的產(chǎn)品。

  沒有一個人能記得自己剛剛出生時的情況。一直要到出生后的第二、第三年,我們才會有自己的記憶。知道這個時候“我”和“我”的記憶才慢慢開始發(fā)展。這時候的記憶還不是非?煽,所以我們成年時也許會懷疑,自己早先時候的記憶是不是從別的人身上得到的。

  生物學和社會學的因素隨著年齡和情況的不同起到的影響也不一樣。有一些階段對記憶的形成特別重要,如青春期。在這個階段內(nèi),青少年人學會講述自己的回憶,這樣能夠被自己的圈子接受。通過經(jīng)過修改的經(jīng)歷,他們訂正自己個性的形象。這樣的形象,一直到他們長大成人了也是深信不疑。

  專家經(jīng)過研究發(fā)現(xiàn),距離時間發(fā)生的時間越遠,我們的記憶和事實的距離也越來越遠。“每一次回憶得到的東西都是不一樣的,”馬科維奇說。記憶在不同的環(huán)境中被喚醒之后,逐漸會被修改,就像現(xiàn)在的人們喜歡在電腦里不斷修改外出旅游時拍攝的數(shù)碼照片一樣。

  啟示

  錯誤記憶帶來安慰

  被我們自己的大腦弄虛作假制造出來的記憶能讓我們昏頭轉(zhuǎn)向,但是卻能夠加強“我”和“我”所在的集體。這也幫助解釋了,為什么二戰(zhàn)老兵對二戰(zhàn)的記憶越來越相同:記憶也是一種集體的過程。通過媒體形成了一種記憶共同體,它們不斷互相交流,直到互相之間變得相同。

  記憶是一個機會主義者。記憶會撿起那些對它有幫助的東西,把不適合的和不愉快的東西剔出。“我之前就知道是這”,很多人都會充作事后諸葛亮。專家把這個稱為“回顧錯誤”。“把一些東西看作是難以避免的,這樣當遭遇困惑時,人還是能夠獲得安慰。”德國萊比錫大學的社會心理學家哈特穆特·布朗克說。我們的記憶做為一個處理現(xiàn)實情況的有效率的系統(tǒng)為我們服務。從進化的角度來看,我們的這種適應能力也是一種優(yōu)勢,因為它不僅為個人制造連續(xù)性,也為社會制造連續(xù)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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