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翰和巴尼的案例
一名傳記作家永遠(yuǎn)也不可能寫出當(dāng)事人在自我刻畫時所出現(xiàn)的面孔。在艾瑞克森將邁入人生末尾時,他接了這個案子,是他性命和才能巔峰的代表作,無比明白地浮現(xiàn)出他這個人。
約翰和巴尼的例子聯(lián)合了艾瑞克森的練習(xí)、他最巨大的翻新和洞察——對情境的善用和有效溝通的能力,以及他治療中的游戲面和人道面。
艾瑞克森在1960年代早期開始和約翰工作。約翰受精力決裂癥所苦,很顯明的,這會是個長期的個案。治療目的是讓約翰分開病院,使他能過自主的生活,而不是治愈他。當(dāng)艾瑞克森接一個個案,他會真正盡其所能地輔助病人,不計代價,只有有某些真正轉(zhuǎn)變的念頭。因此艾瑞克森深刻發(fā)掘、介入約翰生涯的每一個層面。約翰是家中獨子,艾瑞克森的重要參與措施是讓他和父母離開,這個辦法勝利了,由于在第一次療程時,艾瑞克森就評斷這個家庭從前不能、未來也不能全部順利運作。在艾瑞克森的倡議下,約翰的父母替約翰成破了一筆信托基金,使約翰可能財務(wù)獨立,因此他們將不必和約翰接觸。每個月艾瑞克森得到一筆小額的金錢,做為約翰的治療用度,而約翰則得到一筆小額的生活津貼。
起初約翰開車去看診,但一段時光后因為他的精神分裂癥,他無奈開車,因此艾瑞克森和他太太幫約翰部署了一間公寓,離艾瑞克森住處只有步行之遙。
正如下文將會細(xì)述的,目標(biāo)導(dǎo)向是艾瑞克森學(xué)派的基石。艾瑞克森對這位病人有哪些目標(biāo)呢?個別而言,精神分裂癥病人有四個獨特的模式:
1.他們不會有滿足的關(guān)系。
2.他們不會負(fù)責(zé)任。
3:他們不會率直地表達(dá)。
4,他們不愛好被界定為一種特定的角色,影響第三類型,例如,他們是生活的就義者,但他們不會否認(rèn),或沒有認(rèn)知到這一點。
因此,為精神分裂癥病人做心理治療的目標(biāo),是使他們樹立關(guān)聯(lián)、負(fù)責(zé)任、率直地表白和擔(dān)當(dāng)出產(chǎn)性的角色。要使病人到達(dá)這些目標(biāo)的艱苦在于他們很少對直接的提議做反響:他們普通都不直接做很多事,而是和其余事件發(fā)生三角關(guān)系,例如,他們不直接溝通,而是透過他們的“聲音”來抒發(fā)。
從新定位病患的角色
假如精神分裂癥患者是間接、三角化溝通的專家,那治療師也用相似的溝通模式,應(yīng)用病人本人的參考架構(gòu),和他們搭起溝通的橋梁(cf,Zeig,1980b)。艾瑞克森藉著讓約翰養(yǎng)一只狗,想法實現(xiàn)間接溝通。在約翰贊成養(yǎng)狗之后,艾瑞克森派他最小的女兒克莉絲提(Kristi)和當(dāng)時的一位醫(yī)學(xué)生陪約翰去找一只狗。
現(xiàn)在問題是到哪里去替精神分裂癥病人找一只狗呢?你不會到寵物店去挑一只純種名犬,那仿佛不太適合。合適精神分裂癥病人挑狗的地方是動物收容所,專門收容得了慢性病、等著被安泰死的狗。約翰走進(jìn)收容所里,聽到一聲狗吠,當(dāng)場要了一只未成年的小型獵犬,他叫它“巴尼”約翰從收容所和死亡邊沿將巴尼救了同來。
剛開始約翰把狗養(yǎng)在公寓里,但過了未幾,對這只狗而言,公寓的空間很顯著的太小了,他能把巴尼寄養(yǎng)在什么處所呢?艾瑞克森自動提議把狗養(yǎng)在他家,但這不象征著它變成艾瑞克森的狗,狗主人仍是約翰,天天他必需到艾瑞克森家喂它和照顧它兩次。
跟著約翰與巴尼之間的互動,他的角色開始奧妙的改變。他不再以病人的身分到艾瑞克森的家中,而是為了照料狗而去,在這個進(jìn)程中,他逐漸地開始負(fù)起義務(wù)。
在重新定位約翰的角色上,艾瑞克森甚至做出更進(jìn)一步的盡力。艾瑞克森結(jié)束了約翰的定時看診,而約翰也變成家中時常來訪的友人。約翰除了早上會來之外,每晚八點到十點間,他也會來家里和艾瑞克森夫婦一起看電視。當(dāng)約翰在那里閱歷著家庭生活時,艾瑞克森會運用他多層次溝通的伎倆,在不被覺察的情況下做治療。艾瑞克森有一部份的治療,是用“恫嚇”巴尼的方式來凝集約翰和巴尼之間的關(guān)系。
薄暮的時候,艾瑞克森會用鉗子把狗餅干分成兩半(因為他手部的運動不便,力量也不夠,所以他一定要用鉗子才干撥開餅干;即便如斯,這對他而言仍相稱難題,做完后他的雙手會發(fā)抖不已。),不能由艾瑞克森太太來撥餅干,如果我在那里,也不能由我來撥餅干,一定要是艾瑞克森。艾瑞克森會將半塊餅干拿給約翰,讓他來喂巴尼。如果巴尼來找艾瑞克森,他會用蒼蠅拍把它趕走,或者按他特別裝在輪椅上的喇叭,然后大聲的對巴尼叫:“去——約翰的狗!”(艾瑞克森也用軟性的方法,他有時候會看著巴尼說:“你是誰的狗呢?”你會看到約翰吐露出自豪的神色。)
讓咱們來看看這個情形的角色能源,如果艾瑞克森成為危害者,而巴尼是犧牲者,那約翰勢必只剩一種角色——救者(cf.Karpman,1968)。而當(dāng)約翰開始成為援救者時,他也開始更加的負(fù)責(zé)。這些治療介入的成果造成約翰開始攻破他之前習(xí)得的限度。
在艾瑞克森的治療里,巴尼也是一個開心果。他稱巴尼為“那只有蛇腹的混種獵犬”。依據(jù)艾瑞克森的記錄,巴尼替艾瑞克森取了“老家伙”這個名字,而巴尼叫艾瑞克森太太為“屋里的女主人”。
巴尼的信
角色個性之后,艾瑞克森開始用巴尼的口氣寫信給約翰。艾瑞克森會用各種可能的方式來溝通,而他當(dāng)然也能把信寫得存在治療目標(biāo),這是另一個對精神分裂病患使用治療性三角溝通的例子。函件也是艾瑞克森常常應(yīng)用的治療工具。艾瑞克森曾讓信看起來像是自己的狗羅杰寫給羅伯·皮爾森(Robert Pearson)的狗拍普,告訴皮爾森醫(yī)生關(guān)于自己主人所診療的一些案例( Pearson,1982,p.426)。羅杰當(dāng)然相當(dāng)多產(chǎn),約翰·可里( John Corley)醫(yī)生的狗也收到過一些信(Corley,1982,p.237),而伯莎·羅杰(Bertha Roger)醫(yī)生的狗也收到過(私家通訊,1984)。在羅杰死后,羅杰的在天之靈寫信給這個家庭,而它的信在艾瑞克森的孩子和孫子間彼此傳閱。這些信是艾瑞克森用來教養(yǎng)下一代的方式;信里提到這個大家族里所產(chǎn)生的事,并轉(zhuǎn)達(dá)一些培育道德感和酷愛生命的觀點。
因而巴尼開端寫信,而約翰變得不僅是個訪友,艾瑞克森:有史以來最偉大的催眠治療師,當(dāng)初他是艾瑞克森家庭所“收養(yǎng)”的成員。
這里是一封1972年的信——一封手寫的信,對艾瑞克森而言是件極為辛勞的事:
1972年五月
敬愛的約翰:
今天早上我很早起床,今天氣象相稱好,但有一些事困擾我。星期六羅伯(艾瑞克森最小的兒子)告訴凱西(艾瑞克森的媳婦)一個故事,屋里的女主人也一起聽。故事是關(guān)于某個老家伙登報徽婚,他收到一封應(yīng)征信之后,帶了兩匹馬去機場接她。在去教堂的路上,老家伙的馬走得顛簸,他只說了聲: “一。”半路上,馬又走得顛簸,老家伙說: “二。”當(dāng)他們剛到教堂時,他的馬再次走得顛簸,老家伙解鞍下馬,說:“三。”而后他當(dāng)場開槍把那匹馬殺了。未來的新娘說: “你怎么這么殘暴,只因為馬走得平穩(wěn),就把它殺了。”老家伙只說: “一。”
我沒有聽完全體的故事,但我聽到屋里的女主人小聲的說: “千萬不要把這個故事告知你知道的那個人。”約翰,她那句話是什么意思呢?
巴尼
運用多層次散布技術(shù)
第二天是另一封信,當(dāng)你讀這封信的時候,留心艾瑞克森的多檔次分布技巧( multilevel interspersal technique),藉由這種方式,他同時溝通的事情不只一件,他用帶有正面情緒意涵的“瘋狂”同義詞,來重新表述猖狂的概念;再者,他采用風(fēng)趣和戲劇化的方式,來淡化約翰相當(dāng)熟習(xí)的膽怯情感;他甚至用同理的方式,建議約翰不要等待完全戰(zhàn)勝他的困難;他強調(diào)約翰和巴尼的連結(jié),并將艾瑞克森太太帶入這個連結(jié)當(dāng)中,讓她也表演保護巴尼的角色。在這整個過程里,很明顯地,他樂在其中。
1972年蒲月
親愛的約翰:
你知道我對那個很棒的女孩羅西(艾瑞克森第二小的女兒)的感到。她這個周末沒有回家,甚至也沒有寄一根骨頭來慰勞我。我的感覺糟透了,我試著自我安慰,我靜靜地溜進(jìn)了克莉絲提的房間,籌備好好的享受一番,我做了一個很棒的夢,夢中羅西輕撫著我的頭,給了我一根甜美多汁的骨頭,你相對想不到的是,老家伙進(jìn)到房間來,他看到了我,我沉醉在甜美的夢里,沒有聽到他的輪椅聲。約翰,那很慘,真的很慘,他一進(jìn)來就響起那恐怖的喇叭聲,用充斥最威嚇、要挾的音調(diào)說: “一”然后喇叭聲使得我全身的骨頭變成一團震顫的果凍,我嚇壞了,全身顫抖,真是糟到了極點,我僵在那個房間里,只能不停的發(fā)抖,最后我溜出房間,屋里的女主人善意的幫我開了后門,我才松了一口吻。我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把卡在我股間蛇腹的尾巴拿出來,因為可怕的喇叭聲把我可惡的蛇腹變結(jié)果凍了。好幾個小時之后,我能力再次左右擺尾。約翰,剛發(fā)生的事是我這輩子最慘痛的經(jīng)驗。約翰,現(xiàn)在你知道我對羅西那個女孩是如何完全的癡狂了,有時候我也會瘋狂地想著克莉絲提對我的好,而屋里的女主人讓我無牽無掛,快樂的過日子;而你在你的公寓里替我洗的貝蘭( Bay Rum)香水澡,讓我了解到身為狗的尊榮,身為一只“你的狗”,一只你真正占有的狗。喔,約翰,在老家伙這樣看待我之后,所有你曾帶進(jìn)我生命中的美妙事物,讓我徹底的失衡。我開始想到有誰能像屋里的女主人這么好,讓自己跟老家伙這樣的人朝夕相處,喔,那一定是我沒有想的太澈底。不知怎么的,我逛進(jìn)老家伙睡覺的房間,但我待在屋里的女主人睡的那邊,我只是很盼望得到一些撫慰。老家伙再一次逮到我,在響起他的喇叭聲之前,他用一種很可怕、很可怕的方式說:“二。”我想第一次是可怕,但我現(xiàn)在知道什么是全身僵直的致命可怕。我相當(dāng)幸運,屋里的女主人沖進(jìn)來救了我,我轉(zhuǎn)動不得,完全僵直的杵在屋里,屋里的女主人救了我一命。我當(dāng)時感到我再也看不到我的好約翰或羅西,或再洗一次貝蘭香水澡、再和我的約翰一起散步,我的表情是完全失望的木然。
約翰,現(xiàn)在我曉得像老家伙這樣的怪人不太可能改變,但我樂意為了你,將你帶給我的骨頭和豬排都送給他,我樂意廢棄我唱歌的權(quán)利或任何事,只要我能繼承當(dāng)約翰的狗,持續(xù)為羅西完整地癡狂。
巴尼
給巴尼的五行打油詩
之后,艾瑞克森開始寫詩。我發(fā)明一系列艾瑞克森寫來當(dāng)成假日禮物的四十四首五行打油詩,題目是老家伙作于1973年的“給巴尼的五行打油詩”,詩的內(nèi)容是對于約翰身為巴尼掩護者的角色、約翰自我意識的建立、享受生活和領(lǐng)有準(zhǔn)確的價值觀,以及艾瑞克森的家庭,這些詩讓約翰更有歸屬感。這里是其中的一些五行打油詩:
That wonderful secretary named Pinky
And that brown-tick beagle-mix so slinky
Both by Ghost Roger
And the Old Codger
Are being driven completely to drinkee
那個很棒的秘書名叫蘋琪
而那只褐斑混種獵犬太瘦
死去的羅杰
和老家伙一起
強迫它們倆去喝水
John is a handsome fellow,
And when it's time say "Hello"
Bamey waits
At the Gates
And then pretends to be cool and mellow.
約翰是個俊帥的家伙
而當(dāng)該說“哈羅”的時候降臨
巴尼等著
在門口
然后裝做一副不動聲色的樣子
There is something l wouldsorta
Like to say to my dear daughta
Although she is sweet
And also very neat
She does to my pensions what she hadn'toughta.
(Now how did this limerick get here?)
有些事我有點
想對我心愛的女兒說
固然她很甜蜜
也很美麗
她對我的退休金做了不該做的事
。ìF(xiàn)在這首打油詩怎么會寫到這里?)
Now Bamey is a fortunate dog
Who many miles up Squaw Peak did jog
But he does have one fault
Which no one canh halt
It's this- all ofJohn's affection he does hog.
巴尼現(xiàn)在是一只榮幸的狗兒
它確切跑到女人峰數(shù)哩之上
但它卻有一點不好
沒人能讓它停下來
那便是——霸占約翰所有的愛
The Old Codger's table creaks
There follow those wheelchair squeaks
From his haven
Very Craven
Alert Barney,all tippytoes,retreats
老家伙的桌子咯咯做響
接著有輪椅的吱吱聲
巴尼在它的小窩警醒著
非?謶
所有不安的腳趾頭,縮成一團
John the Wonderful has a hound
That he happily rescued from the pound
For him John does choose
Various things called chews
Bamey thinks that it's wonderful to have John around.
約翰這個好人有一只獵犬
他很愉快從收容所救出的那只
為了它約翰確實挑了
良多貨色作為咀嚼物
巴尼認(rèn)為有約翰在身邊真好
成功改變約翰的角色
艾瑞克森逝世后的幾個禮拜,巴尼死了。巴尼自身就是個醫(yī)療奇觀:它之前就得了球蟲病(Valley Fever),因為它對約翰異常的主要,艾瑞克森太太帶它看過許屢次獸醫(yī),花了多少百塊替它治療,讓它在病情不復(fù)發(fā)的期間畸形而快活地過日子。事實上巴尼是個極不尋常的例子,獸醫(yī)在動物球蟲病的論壇中提過它這個案例。
在巴尼死后,艾瑞克森太太和約翰一起到統(tǒng)一所收留所,收養(yǎng)了兩只混種獵犬的幼犬。約翰替他的新狗取名為巴那巴斯;艾瑞克森太太替她的新狗取名為安吉莉克,她叫它“小天使”,F(xiàn)在他們都有了新狗——有了能夠去愛的新象徽、新對象。
每晚八點到十點,腦波,約翰依然會到艾瑞克森家和艾瑞克森太太一起看電視。艾瑞克森精心替約翰培養(yǎng)的角色取得了延長;現(xiàn)在約翰是艾瑞克森太太的友人,放下貼號的淺薄與傲慢,視自己是她的救命者和保護者。他們每天漫步,當(dāng)她去旅行時,他會替她看家并照顧狗。
艾瑞克森達(dá)到改變約翰角色和建立滿意關(guān)系的治療目標(biāo)。他采取可操作的小步驟進(jìn)行治療,又連續(xù)久長的擴大工作,直到治療目標(biāo)達(dá)成。艾瑞克森供給約翰不少負(fù)責(zé)任和擔(dān)負(fù)新角色的參考經(jīng)驗,之后,他“整合”了這些教訓(xùn)。間接溝通的作法貫穿了全部過程。他沒有為約翰設(shè)立偉大的目標(biāo),也不以為約翰可以有正常的社交生活和職業(yè)適應(yīng);然而,他能在艾瑞克森家人的維護下,過更豐盛、更自主的生活。
這是一個艾瑞克森如作甚激發(fā)將來可用的反映而預(yù)留伏筆的佳例。有一次我跟有名的家族醫(yī)治師卡爾·華特克( Carl Whitaker)談到艾瑞克森。他說:“那個艾瑞克森一定有某種特殊的左腦。”當(dāng)時我答復(fù):“不是,他可能是一個十分有直覺的人。”在更懂得艾瑞克森之后,我批準(zhǔn)他的說法——他必定有某種特別的左腦。
本文來自:逍遙右腦記憶 http://m.yy-art.cn/cuimian/26941.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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