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兒從小就長得壯,身體的各項指標都在同齡人中居高。同事說:孩子長得太大了,抵抗力就會弱。孩子的營養(yǎng)都長肉長個子了,哪會剩多少給長“抵抗力”呢?
看看周圍的小胖子,也都是今天打針明天吃藥的,反而是那些小塊頭的寶寶安靜靜的,很少爆出生病的新聞來。所以,平日里就格外留心軒兒的風吹草動。
說實話,軒兒的成長過程就好像是我看的那本育兒書的拷貝。由于是人工喂養(yǎng),所以當媽的講起所謂的“科學育兒”來也容易得多。而且,心里懷著對他沒有吃到母乳的歉疚,更是在配制嬰兒食品時盡心盡力,不敢有一點兒的含糊。他倒也爭氣,什么時候笑,什么時候翻身,什么時候抬頭,什么時候長牙、爬、走路、甚至什么時候toilet-trained(不用尿布),都是按書上講的“大多數(shù)”孩子的規(guī)律,甚至連生病都是。
第一次生病住院
剛剛過完半歲生日,秋風乍起,他就開始咳嗽(據(jù)說這也是胖孩子常見的毛病),沒有發(fā)燒,只是痰多多的,呼吸呼嚕呼嚕的。送到醫(yī)院一看,醫(yī)生就開了張住院單:支氣管肺炎,這么小的毛毛,要特別注意,千萬別耽誤了。
第一次拿著孩子的住院單,回家收拾東西時,給自己的爸爸媽媽打了個電話,誰知話還未說完,就哽咽了,淚水止也止不住。
也不知那時自己會這么多淚。由于孩子胖,成了當時的“五內(nèi)科”護士們?nèi)巳硕寂碌拇蜥樌щy戶。剛開始還好,每每一針見血。到了第二、三天,軒兒本來長得黑又亮的頭發(fā),被刮得怪里怪氣不說,小胖腦袋上已有了四五個小針眼。那天,護士端著盤子進來時,軒兒意識到了什么,就開始掙扎著哭。結果,軒兒的頭上、手上、腳上共扎了8針都不行!一直被我強忍著沒流的淚水一下子決堤而出。那天的針,是護士長來了以后才打進去的。當時,軒爸有采訪任務不在場,回來聽說了這件事后,就沖進了醫(yī)生辦公室,從此,軒兒的針每天都是護士長親自打。
兩年過去了,每每回憶起當時的情景,那種心痛的感覺就會再次涌上來。我不能原諒自己,怎么就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孩子被無辜地挨這么多的針卻不想辦法阻止!
出院后的那個冬天,軒兒的咳嗽總是反反復復,而醫(yī)院總是一句話:打吊針。那時候,總往醫(yī)院跑的,也多是與軒兒差不多或者比他小的孩子,大多也都與軒兒有著同樣的病歷。我想,這針是不能再反復打下去了。那些先鋒幾號什么的,憑著日常的道聽途說,我也知道,這類抗生素多了對孩子絕無益處。
吃中藥以后
那是個星期六的早上,天出奇地冷。我和軒爸抱著軒兒,一臉沉重地走出醫(yī)院。為了給醫(yī)生面子,我們讓她在聯(lián)單上開下了打吊針的方子,卻只是領了些藥。軒兒的咳嗽看上去似乎好了,但卻總不能斷根,一到變天,又會舊病復發(fā)。
兩口大人就這么懷著心事走著?斓郊业臅r候,我一眼看見了位于路邊的市中醫(yī)院。為什么不進去看看呢?平常也聽同事說過,那里的小兒科不錯呢。而軒爸則是十二分的不信任。但他還是隨我進去了。(據(jù)他后來說,當時是看我心情太糟,而他又想不出什么好辦法,所以才隨了我。)
等我們掛號來到兒科專家門診部,卻見那里已密密麻麻地排滿了人。等好不容易輪到我們時,時間已是中午以后。專家很面善,話說得也讓人信心倍增:是不是打針打不好,想在我這里治斷根?
果然,接下去的那個藥香彌漫的星期之后,軒兒真的好多了,而且沒有吃消炎藥!這么小的孩子,把藥煎得濃濃的,再加點糖,放在奶瓶里,他居然也挺配合的。這一配合,他就平安無事了一年。
去年冬天(大概是澳門回歸期間),軒兒再次受涼,有了上次的經(jīng)驗,我們干脆也不要什么公費醫(yī)療啦,徑自地去了中醫(yī)院。老專家笑咪咪地開了幾副方子。這一次雖沒有上次那么靈驗,軒兒倒也慢慢地好了,沒怎么讓大人操心。
后來,軒兒就極少病。有時偶爾有些感冒發(fā)燒,送到醫(yī)院打幾針,或者吃點藥就好了,從來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反復地折磨過人。
軒兒生病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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