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麗蘭州是游子永遠的故鄉(xiāng)
在蘭州生活了23年,這一次就這樣義無反顧地離開了這座城。南方綿綿不絕的細雨,讓我格外想念起家鄉(xiāng)十月里開始枯黃的落葉和落不下的夕陽。
每一次和外地朋友談起家鄉(xiāng)蘭州都是由一碗蘭州拉面說起。有人說在這個世界的每個角落,只要有中國人的地方都會有兩種小吃店,一個是沙縣小吃另一個就是蘭州拉面。曾經(jīng)也有人猜測蘭州拉面館和沙縣小吃店是中國特工的聯(lián)絡點。我在外地吃過兩次蘭州拉面,無一例外,口感和味道沒法和家鄉(xiāng)的相比。當你試圖去向外地的朋友闡述一種味道時你發(fā)現(xiàn)除非帶到蘭州街邊的牛肉面館里來一份地道的牛肉面,其他的任何語言或者方式都顯得蒼白無力。
除了拉面,介紹蘭州時好像沒有更好的聊資,我好像無法解釋著名的敦煌與蘭州還相隔1000公里。只是有一天晚上的時候聽到了劉東明的《西北偏北》這首異樣的歌詞深深地吸引了我,“西北偏北,羊馬很黑,你飲酒落淚,西北偏北,把蘭州喝醉。”
我突然覺得,家鄉(xiāng)的音樂格外溫暖。
蘭州,上個世紀被譽為中國搖滾的西雅圖。在崔健將搖滾帶入中國開始,蘭州就并駕齊驅(qū),1986年,蘭州“蓓蕾”樂團首開先河,李晉健組建第一支樂隊,著名的“地包天”樂隊出現(xiàn)。1993年,“殘響”一誕生就以“金屬”當之無愧地成了蘭州搖滾樂隊的先驅(qū),青年周進、老咪、楊楊、孔祥斌、張哲等人在廣闊的天空下?lián)]汗如雨。如果把1990年看做蘭州搖滾元年的話,從那時到現(xiàn)在,蘭州組建過的樂隊不下250個。不過在復蘇后遍地開花的蘭州搖滾樂隊,卻由于蘭州搖滾之前的輝煌,使得復蘇后的樂隊在背負著耀眼光環(huán)中艱難生存。蘭州的音樂演出地點也是各式各樣。我去過不少現(xiàn)場,雙城門幽暗神秘的時龍演藝會所,商學院的LOFT,黃河劇院坐著看現(xiàn)場,蘭山半山腰的茶攤子,花兒劇場,MP3音樂酒吧,層次不齊的場地,雖然場地現(xiàn)場總是差強人意,但每次都能很直接地感受到現(xiàn)場的力量。不得不提的是兩個地方“時間音樂吧”(2009年關閉)和現(xiàn)在的“葵LIveHouse”,兩位老板都曾是樂手,李建儐和蒙亮,熱愛著音樂,默默地用自己的方式支持著本土樂隊的發(fā)展。
初聽蘭州民謠的這些曲子,是有幾分晦澀,陰郁悲傷。沒有聽朋克那樣亢奮激進,也不像其他地方的民謠小清新爽朗。如同西北的烈酒,猛烈直接,苦澀難言,需要細細咂摸一段,發(fā)酵些許時間;仡^再聽時,才能感到其后藏在其中的勁的猛烈和韻味。有位朋友還對我說《西北偏北》一點也不朗朗上口,難聽。我再次細細聽后才明白其中的緣由,《西北偏北》小調(diào)式的編曲曲風迷幻而深邃,并沒有大調(diào)式的和諧。卻能表達其憂傷的情感。這和一般的大調(diào)式的編曲,曲風明朗,輕快,風格形成鮮明的對比。而我覺得這歌卻能詮釋這座城。“西北偏北把蘭州喝醉你居無定所誰的孤獨象一把刀殺了黃河的水。”提到西北的音樂不得不提到的就是花兒(不是花兒樂隊的花兒啊),這種廣泛流傳于青海甘肅寧夏的民歌。獨特的地域文化代表給了很多音樂人靈感。小時候曾經(jīng)去過臨夏蓮花山的花兒節(jié),當?shù)氐幕刈迦藗兪⒀b打扮在青山綠水間手扶著耳廓唱著一句一句對姑娘的思念。那時的我還是個少年,覺得這樣的曲調(diào)太老土,一點也不潮流,尕妹妹紅丟丟這樣的詞又土又俗,也只有在民間傳唱。然而當聽完太多的流行通俗或者電子搖滾后,再次聽這些調(diào)調(diào)時,不由得愛上了這土土的味道。悠然覺著這就是從土里長出來的音樂,字里行間里都充滿著生命的氣息,傳承下來的百年依舊是如此打動人的心扉。西北樂隊歌手里都會多多少少體現(xiàn)這樣的曲調(diào)特征。這是其他地方所沒有的,除此之外,還有來自寧夏的布衣,蘇陽都在歌曲里展示了家鄉(xiāng)獨特的花兒曲調(dià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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