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競技性記憶——記憶趣聞選擷

編輯: 路逍遙 關(guān)鍵詞: 記憶資訊 來源: 逍遙右腦記憶

2006年8月19到21日,33名奇人在倫敦皇家學院參加了一項特殊賽事——世界記憶錦標賽。他們多數(shù)不到40歲,三分之二是男性。最典型的行頭是44歲的專利翻譯員、7次德國冠軍獲得者岡瑟·卡斯滕的裝備,一看就是記憶比賽專用——冬天的耳罩、大墨鏡的鏡面被貼得只留兩個小孔,這些都是為了減少干擾。比賽內(nèi)容堪稱極限運動,包括對一首兩頁的詩過目不忘,定時記住幾排40位的數(shù)字,看過照片后就背誦110個人的名字,有的項目要持續(xù)幾個小時。

  在最后的壓軸大戲中,參賽者坐在桌前,面前是一個巨大的數(shù)字秒表,每人發(fā)給一迭洗過的撲克。裁判宣布開始后,他們要盡快記住撲克牌,然后按下計時器,閉目將頭埋在桌子上。5分鐘后,每人將得到一副沒洗過的撲克牌,要求還原出剛才的順序。

  世界記憶錦標賽創(chuàng)辦15年,還沒人能在30秒內(nèi)記住一副洗過的撲克牌。這也成了記憶高手的一道大關(guān),F(xiàn)在這道大關(guān)接近突破。今年初,29歲的英國會計、前世界冠軍本·普萊德莫在德國創(chuàng)下了32.13秒的佳績。

  令人吃驚的是,多數(shù)參賽者自稱記憶力一般,秘訣在于充分利用了大腦處理信息的特點,其實人人都可能學會。最近,心理學家伊麗莎白·瓦倫丁和約翰·韋爾丁等人研究了8個世界記憶錦標賽冠軍,想知道這些人的大腦是否一定程度上與眾不同。

  在記憶高手與正常對照組的人接受記憶測試時,研究者用核磁共振成像掃描他們的大腦。一開始記憶大量3位數(shù)字,高手們與對照組出現(xiàn)了明顯區(qū)別,但面對誰也沒嘗試過的幾張放大的雪花照片,高手們的表現(xiàn)并不比對照組強。對大腦掃描的分析發(fā)現(xiàn),記憶冠軍們啟用了與常人不同的一些大腦區(qū)域,包括右后背海馬區(qū),它與視覺記憶和空間位置密切相關(guān)。

  用視覺圖像和空間位置來記住數(shù)字?世界記憶錦標賽的參賽者埃德·庫克介紹了他的方法。23歲的庫克是牛津大學的認知科學研究生,他可以在不到1小時內(nèi)記住10副撲克,或者在不到1分鐘內(nèi)背出一副牌,正接近30秒大關(guān)。

  庫克攤開一副牌,洗牌后拿出3張,黑桃7、梅花Q和黑桃10,念念有詞地說:“‘天命真女’演唱組正用一個手提包猛敲弗朗茲?舒伯特。”下面3張牌是紅桃K、黑桃K和梅花J,他說:“納爾遜上將正拿著吉他倒坐在吧臺里。”幾分鐘后分完牌,庫克已能流利而準確地背出這副牌的順序。

  他記住的是從每張牌聯(lián)想出來的人、動詞和物體。黑桃7就是“天命真女”演唱組。面對一副牌,庫克每次將3張牌組成一副某人正用某物做某事的圖像,順序是人—行為—物體。然后他將這些圖像沿某條熟悉的路線安排,比賽時這一般是條想像的路線,設(shè)計得盡可能流暢。需要回憶時,他在腦海中沿這條路線將圖像一一還原成撲克牌。

  記憶一長串數(shù)字時,庫克的方法有所不同。他有一套數(shù)字與圖像的固定匹配。為此他腦袋里已經(jīng)記下了從000到999之間任何3位數(shù)字組合的習慣性圖像。當然這些圖像與數(shù)字的關(guān)聯(lián)都源于英語習慣,舉一個中國人的例子:數(shù)字883035被聯(lián)想為“爸爸在山洞里抽三五牌香煙”。圖像越能引起共鳴,就越不容易忘記。

  將圖像沿一條想像的線路排列的技巧稱為軌跡法,據(jù)說公元前477年由希臘詩人西蒙尼德斯所創(chuàng),他發(fā)現(xiàn)我們的大腦特別善于記住圖像和空間信息。進化心理學家對此的解釋是:也許我們的祖先必須記住在哪里找到的食物,以及回到自己洞穴的路。在一次皇家宴會上屋頂坍塌,賓客的尸體難以辨認,唯一幸存的西蒙尼德斯卻能回憶起餐桌上每個人的位置。

因為還沒有印刷術(shù),記憶技巧是古希臘古典教育的主要部分,與語法、邏輯和辯論術(shù)同等重要,而軌跡法一直是記憶和演講的不二法門。今天,外部輔助大有取代自然記憶之勢,現(xiàn)代社會唯一還能使用軌跡法的場合可能只剩下世界記憶錦標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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