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花夕拾的好句好段
1、日爾曼人走出森林固然還不良久,學(xué)術(shù)文藝卻已經(jīng)很可觀,便是書籍的裝飾,玩具的工致,也無不令人可愛。獨占這一篇童話卻真實 未審不美麗;結(jié)怨也結(jié)得沒有意思。貓的弓起脊梁,并不是希圖假冒,成心擺架子的,其咎卻在狗的自己沒眼光。然而起因也總可以算作一個原因。我的仇貓,是和這大大兩樣的。
2、咱們那里不姓長的;她生得黃胖而矮,“長”也不是形容詞。又不是她的名字,記得她本人說過,她的名字是叫作什么姑娘的。什么姑娘,我當(dāng)初已經(jīng)忘記了,總之不是長姑娘;也終于不曉得她姓什么。
3、有人說,他是生人走陰,就是原是人,夢中卻入冥去當(dāng)差的,所以很有些人情。我還記得住在離我家不遠(yuǎn)的小房子里的一個男人,便自稱是“走無常”,門外經(jīng)常燃著香燭。但我看他臉上的鬼氣反而多。難道入冥做了鬼,倒會增添人氣的么?吁!鬼神之事,難言之矣,這也只得權(quán)且置之弗論了。
4、可惡的是桅桿。但并非如“東鄰”的“支那通”所說,因為它“挺然翹然”,又是什么的象征。乃是因為它高,烏鴉喜鵲,都只能停在它的中途的木盤上。人假如爬到頂,便能夠近看獅子山,遠(yuǎn)眺莫愁湖,——但畢竟是否真可以眺得那么遠(yuǎn),我現(xiàn)在可委實有點記不明白了。而且不危險,下面張著網(wǎng),即便跌下來,也不過如一條小魚落在網(wǎng)子里;況且自從張網(wǎng)當(dāng)前,據(jù)說也還沒有人曾經(jīng)跌下來。
5、我常存著這樣的一個盼望:這一次所見的賽會,比前一次繁盛些?墒浅晒鲜且粋“差未幾”;也總是只留下一個留念品,就是當(dāng)神像還未抬過之前,化一文錢買下的,用一點爛泥,一點色彩紙,一枝竹簽和兩三枝雞毛所做的,吹起來會發(fā)出一種逆耳的聲音的哨子,叫作“吹都都”的,吡吡地吹它兩三天。
6、她教給我的情理還良多,例如說人死了,不該說死掉,必需說“老掉了”;死了人,生了孩子的屋子里,不應(yīng)當(dāng)走進(jìn)去;飯粒落在地上,必須揀起來,最好是吃下去;曬褲子用的竹竿底下,是萬不可鉆從前的……此外,現(xiàn)在大抵忘卻了,只有新年的怪僻典禮記得最清晰。總之:都是些繁縟之至,至今想起來還感到十分麻煩的事件。
7、大家同時運動起來,臉上都露出笑顏,向河埠走去。工人將我高高地抱起,好像在慶祝我的個別,快步走在最前頭。
8、出門向東,不上半里,走過一道石橋,便是我的先生的家了。從一扇黑油的竹門進(jìn)去,第三間是書房。旁邊掛著一塊扁道:三味書屋;扁下面是一幅畫,畫著一只很肥大的梅花鹿伏在古樹下。沒有牌位,我們便對著那扁跟鹿行禮。第一次算是拜孔子,第二次算是拜先生。
9、但是,這都是近時的話。再一回想,我的仇貓卻遠(yuǎn)在可能說出這些理由之前,興許是還在十歲高低的時候了。至今還明顯記得,那原因是極其簡略的:只因為它吃老鼠,——吃了我飼養(yǎng)著的可恨的小小的隱鼠。
10、雖然如斯,孩子們總還愛好到她那里去。如果頭上碰得腫了一大塊的時候,去尋去罷,好的是罵一通,再給擦一點藥;壞的是沒有藥擦,還添幾個栗鑿和一通罵。()衍太太卻決不抱怨,立即給你用燒酒調(diào)了水粉,搽在疙瘩上,說這豈但止痛,未來還沒有瘢痕。
11、這是閏土的所傳授的方式,我卻不大能用。明明見它們進(jìn)去了,拉了繩,跑去一看,卻什么都沒有,費了半天力,抓住的不外三四只。閏土的父親是小半天便能捕捉多少十只,裝在叉袋里叫著撞著的。我曾經(jīng)問他得失的原因,他只悄悄地笑道:你太性急,來不迭等它走到中間去。
12、母親聽到我多回訴苦之后,曾經(jīng)這樣地問過她。我也知道這意思是要她多給我一些空席。她不啟齒。但到夜里,我熱得醒來的時候,卻依然看見滿床擺著一個“大”字,一條臂膊還擱在我的頸子上。我想,這切實是無奈可想了。
13、因為東關(guān)離城遠(yuǎn),大清早大家就起來。昨夜預(yù)約好的三道明瓦窗的大船,已經(jīng)泊在河埠頭,船椅、飯菜、茶炊、點心盒子,都在陸續(xù)搬下去了。我笑著跳著,催他們要搬得快。突然,工人的神色很謹(jǐn)肅了,我知道有些蹊蹺,四周一看,父親就站在我背地。
14、捧著飯菜的一幕,就是“送無常”。由于他是勾魂使者,所以民間凡有一個人逝世掉之后,就得用酒飯恭送他。至于不給他吃,那是賽會時候的開玩笑,實際上并不然。然而,和無常開玩笑,是大家都有此意的,因為他爽快,愛發(fā)談?wù)摚腥饲椋?mdash;—要尋實在的友人,倒仍是他妥善。
15、我的報復(fù),就從家里豢養(yǎng)著的一匹花貓起手,逐步推廣,至于凡所遇見的諸貓。最先不過是追趕,襲擊;后來卻更加奇妙了,能飛石擊中它們的頭,或誘入空屋里面,打得它沒精打采。這作戰(zhàn)持續(xù)得頗久長,爾后仿佛貓都不來近我了。但對它們縱使怎么克服,大概也算不得一個好漢;況且中國終生和貓打仗的人也未必多,所以所有韜略、戰(zhàn)績,還是全體省略了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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